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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峰长篇小说丨风雨人生连载之十七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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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峰先生授权发布

不知是逃避什么,还是真的想出国深造,学点真本事,再回来报效国家。毕业之后他以优异的成绩获得了一个为数不多的公费出国深造的机会。他来到了浪漫之国法兰西,异域他乡的迷人风景,宽广幽深的大海,金发碧眼的女郎一切都让他感到新奇,一切又都让他更加思念祖国。他在孤独中挣扎着,奋斗着,他把思念变成动力,他分分秒秒都在渴求着知识,因为这样他才能暂时忘却对祖国的思念。一九三一年九月的一天,在法国巴黎大学的一个礼堂里,正在举行新一批博士生颁发证书的仪式,满头银发的校长,刚要向一位来自中国的青年头上戴博士帽时,头顶上的喇叭里却播出了日本人发动了九一八事变的新闻,日本人已侵占了中国的东北三省的噩耗,这位青年立刻扔下博士帽,回到了住室,他把几本书、几件换洗的衣服和法国朋友送给地白朗宁手枪,放进一只皮箱里,就匆匆赶到码头,跨上回国的轮船……几十天后他就踏上了中国的土地,他没有回家看一眼,就直接到了南京,他去见那位恨死了他的女同学,因为那位女同学的父亲,是南京*府的军*大员。女同学因爱受伤太深,决定终身不嫁,这天正躲在闺房里波墨弄彩地画画儿,画了幅鸳鸯戏水图之后,正在画红豆思春图,佣人冯妈过来传话:“小姐,门口有位年轻先生找你,你见是不见。”心如止水的小姐想都没想地说:“不见,我不是对你说过多少遍了吗?除了沈方正,我谁都不见吗?”“小姐,那位先生自报姓名说,他叫沈方正呢。”小姐一惊,想了想道:“不知又是哪家的纨绔,赶走了去!”冯妈去了一会,又回来了:“小姐,那人不走,他说他是真的沈方正。”“真的,沈方正,他长什么样?”“明鼻大眼,方面大耳,英武的很呢。”“难道真是那个该死的从国外回来了吗?”小姐自言自语地说。“象是从国外刚回来的,皮箱上都是洋文呢。”“你先把他领到前面客厅里坐坐,我一会儿就过去。”冯妈一走,小姐就赶忙打扮了起来,忙乱中竟打翻了案头的一只杯子。她换了几件衣服,才觉出满意。又梳理了头发,描了眉,涂了口红,心跳着来客厅旁。当她从窗口里看到客厅里的一张椅子上坐着的是真的沈方正时,她几乎要晕了过去。她不知该如何见他,见他如何说第一句话,如何回答他提出的问题。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沈方正抬头从窗口里也看到了她,立刻站起来迎出去,好远就喊道:“陈淑贤同学,我终于见上你了,你让我等的好揪心呀!”“你才等多长时间,不就一杯茶的功夫吗?你知道我等你多久了吗?五年,五年呀,哪一天我不是在祈盼你早日归来,能让我再见你一面,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来看我了!”说着陈淑贤的眼角有几滴泪水溢了出来。沈方正,听到陈淑贤的话,也有些激动甚至动情地说:“是呀,怎么能不想呢,其实在异国他乡,会更思念亲人故土,我是常常夜不能寐呀。”

他们来到客厅,坐倒之后,饱读了诗书,又吸收了西方文明的沈方正说出了他有生以来最愚蠢的话:“陈伯伯身体可好。”“还不错,只是工作忙了些,既要抗日,又要剿灭共匪,很少回家来。”淑贤嘴上回答着,心里却在想,这家伙成熟了,知书达理了,知道问候长者了。“你结婚了吧,你先生他好吗?可有孩子!”沈方正问了之后,满脸微笑,正等着听陈淑贤的回答,但陈淑贤却没有了声音,不仅没有声音,泪水都流了下来。“怎么,先生出事了,真不好意思,我竟提起了你的伤心事!”沈方正以为是自己问错了话为自己解脱。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陈淑贤站起身,端起身边的一杯水洒在他沈方正的身上,绝望地喊了句:“沈方正,你混蛋……”就冲出了客厅,跑进自己的闺房。沈方正愣住了,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站在一旁的冯妈开口了:“沈先生呀,你怎么那样问,陈小姐哪成家了,这么多年,她一个男人都不见,你是这五年里他愿意见的唯一的一个男人,你怎么还不明白呢!她这么多年独守闺房,用画画儿打发日子,那是她忘不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沈先生呀。你来了居然问他先生是谁,孩子有没有,你好傻呀沈先生,你这么做比拿刀子扎她还让她难受哟!”说完这些冯妈也走出客厅追陈淑贤去了。沈方正这时才真正觉出了自己的鲁莽甚至愚蠢来,他后悔内疚打了自己两拳,当他几天后再见到陈淑贤时,是在南京国民*府所医院里,淑贤目光呆滞,不言不语,不吃不喝,也就是这次他见到了守在女儿床边的淑贤的父亲,南京*府的军*大员陈将军。当陈将军得知女儿的病是因他而得,险些用枪毙了他,当他含着泪说出自己从法国不远万里回到祖国,就是要护国抗日时,陈将军写了一封信把他推荐给了主张抗日从东北退守到西安的张学良将军。他在张将军手下干得很出色,没多久被提升为副参谋长。因他参加了众所周知的西安事变,后来又随张将军到了南京,他也和张将军一样被软禁了起来,但他毕竟是个小小的副参谋长,在陈将军的多方翰旋下,才比张将军幸运地重获自由。经过一系列变故,已厌倦了*治的他,最终选择了教育这个天底下最光辉的事业。不知为什么他选择了首太联中这个偏僻的学校,他默默无闻地干了这么多年,不知为沈太地面上培养了多少人才。这么多年他几乎没有回过家,但有一点他知道,二十几年前的那个荒唐的新婚之夜,竟让他有了一个现在已二十几岁的儿子,并且前些年还来首太联中找过他。儿子告诉他,儿子来找他有两事情,要向他汇报,一是那个象姑姑一样大的沈方正的老婆也就是他的亲娘,二年前已病死。二是他五年前就娶了邻村有名的孙铁匠的闺女铁花做了老婆,三年前生下个儿子起名铁蛋。

“老爹,你放心教书就是了,沈家有我呢,在向后说还有铁蛋呢,你看咱家的烟火旺着呢。”沈方正流泪了,他第一次为家人流泪了,他经历了那么多的人生冷暖,从没有为自己流过泪,但面对无知的儿子他流下了伤心泪。他心疼地握住儿子的手内疚地说:“都是爹不好,让你和你娘受苦了,你也没有念上书,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哟。”“爹,造化弄人,造化是啥东西?”沈方正哭笑不得,只好用手拍了拍强壮如牛的儿子说:“真让爹回答,爹也不好解释,有一天你也许会懂的,唉!还是不懂的好,那就会少好多好多烦恼和好多伤心痛苦呢!”儿子越听越不明白老爹说的是什么,只好用他特有的快刀斩乱麻的方式说:“爹,什么都不用说,你尽管放心,有一天等你老了,我来接你回家,好好侍候你,我娘说了小方正呀,你爹在外面不容易,有机会时好好疼疼你爹!”“你娘叫你什么?”“我娘叫我小方正呀!”“你没有名字吗?”“有呀,小方正就是我娘给取的名字呀,爹你咋还不知道呢,娘说啦,爹的名字沈方正起得好,她就给我取了个小方正,她还说这样就可以不太想爹了,想狠了看看我,叫叫我就好受了。”沈方正止不住内心的翻滚,又流下几行热泪来,接着竟呜咽起来。“爹呀,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孩子,爹要和你回家一趟,爹要见你娘一面。”“见我娘?上哪去见,她三年前就死了,现在就埋在咱村子的西面的田地里。”“孩子呀,让我怎么给你说呢,我是回去给你娘烧张纸,赎你爹的罪呀!”“赎罪?”当天沈方正就跟着儿子回到了几百里外的老家——沈家镇,他跪在沈温氏的坟前,久久不愿起来,还是心痛他的儿子,硬是找人把他架回了家,沈方正在内心里暗暗发誓,今生今世永不再娶,以告慰沈温氏在天之灵。经历这么多风风雨雨的沈方正,他会不明白姑娘孙艾艾的心思吗?也许他看出了只是不愿意,或者不敢向儿女私情上去想也许是因为他经历的太多、太多,他已不忍心、不愿意让孙艾艾这样的好姑娘,为他付出,为他痛苦,为他心碎,或者是为了他心中的那个永不再娶的誓言。实际上他内心深处是非常矛盾和痛苦的,他也曾想重新燃起爱的火焰,不久前还差一点就被孙艾艾丫头点燃了起来,是他用理智硬压了下去。那是孙三禄骑马闯学堂时,他和孙艾艾共同制服了烈马时发生的,他真没有想到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竟有这份胆略和勇气。看着孙艾艾骄捷地冲向烈马的身姿,他头脑似乎有灵光一闪,这姑娘是与众不同、勇敢、坚强、青春、无拘无束,尤其当他和孙艾艾共同制住烈马相视一笑时,他的心几乎就要被那一笑征服了。多好的女孩子呀,青春漂亮,清纯可人,但突然间想到艾艾是三福朋友的女儿,是比自己小二十多岁的侄女时,那种要被艾艾征服的快感没有了。当艾艾为了他,不惜用枪顶住亲叔叔的下巴要开枪时,他已感觉出这红着脸的姑娘内心可能也在发生着变化,他不得不大声喝斥让她冷静下来……最让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艾艾喜欢上了自己,当杨教员也骂他是个棒棰时,他已不得不承认这么个事实了,他不敢向下想,他明白他与艾艾是没有可能的,否则,艾艾将会受到难以承受的伤害,三禄愿意吗?三福会怎么想,首太联中几百号学生会怎么看?首太大地上的老百姓会怎么看?于是他下定决心拒绝艾艾,默默地祝福艾艾在失去他的痛苦中走向明天的幸福!在一个合适的时间里他向艾艾说:“好姑娘艾艾,你既聪明又漂亮,谁见谁爱,叔叔也非常喜欢你,但是叔叔毕竟是叔叔,叔叔有家,有妻子,有儿子,还有个三岁的孙子,艾艾呀别胡思乱想了,叔叔已无法接受你的爱,请忘掉我吧……”艾艾能忘掉他吗,艾艾忘得掉吗?从艾艾面对启元和兆瑞说出了那一串子讽刺的话中,我们可以看出艾艾正在深深爱着他。爱呀,人世间的这独一无二的爱情呀,您让多少人为你失*落魄,多少人为你柔肠寸断,多少人在无望里守候着希望,在绝望里幻想着奇迹……艾艾便在无望里守候着,也许她会一直守侯下去。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爱是魔*。

待续……配图来自网络

任峰,安徽界首人,年生,年师范毕业分配到界首一所中学教书;年调乡*府工作;年调界首市*府行管局工作至今。安徽省作协会员,《英雄儿女》杂志社驻安徽记者站记者。其书法作品多次入选入展中国书法家协会主办的各大展览,如第五届新人新作展、纪念邓小平诞辰周年书法大展、“走进青海”全国书法展、“高恒杯”全国书法展等;美术作品也多次参加省内外大展并被有关方面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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