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情给中国和世界造成了巨大破坏,其肆虐的势头仍在继续,一些平日里鲜少出现的流行病学概念也成了新闻热词,例如“零号病人”(PatientZero)。
“零号病人”的概念其实在疫情爆发初期便已见诸报端,看了这些新闻报道,普通人很容易产生一个误解:“零号病人”就是全世界第一个感染了这种传染病的人,是他传染给了周围的其他人,继而扩散到整个社区、城市、国家乃至世界。似乎这个人便是传播疾病的恶魔。但真实情况并非如此。
本文中,笔者将以AIDS“零号病人”的发现、反转过程为例,帮助大家更客观地看待“零号病人”问题。
AIDS早期发现史:同性恋背锅
“零号病人”的概念既不严谨,历史也不算久远。原本“零号病人”特指盖坦·杜加斯(Ga?tanDugas),一名法裔加拿大籍的空乘人员。为啥这哥们有如此“荣幸”被专门赋予一个流行病学概念,并载入史册呢?这其实源于AIDS在人类文明社会发现早期的一系列巧合和误会。
20世纪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PhillipBerger医生偶尔会接收到一些症状奇怪的男性病人。他们往往年纪较轻,性格开朗活泼,热衷于交际,某些过于健谈的人甚至还会透露自己是个同性恋者。更重要的是,他们在原本应当身强体健的年龄,却患上了肺孢子虫肺炎(Pneumocystispneumonia)或卡波西肉瘤(Kaposisar